而后急忙向江远音走去,像一开始那样,抱住了江远音,用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。
这对真正的师生,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母女,不需要任何的煽情与诉说。
韩教练陪江远音坐上了飞往圣彼得堡的飞机。
一年后的冬奥会也将在这里举行。
艰难而漫长的复健、在俄国编舞师那里频频地碰壁、语言与饮食上的种种不便……
可身体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起来。
俄国编舞师跟江远音说,他的风格太沉重,找他的年轻选手不多,因为无法表达。
他改编的《鹤唳华亭》,是为他祖父而作的,纪念那已经逝去的苏联。
这样巨大的家国情怀,不适合江远音。
可江远音没认命,她软磨硬泡要到了磁带,吃饭睡觉练习,只要有时间就听。
直到她有一天在教堂门口喂鸽子时,突然的顿悟。
编舞师认可了她,然后又为她量身打造了短节目编舞。
具有民族风格,磅礴沉郁的《末代皇帝》
这个才华横溢的俄国男人用钢琴谈完自己改编曲,用磕磕巴巴的中文问江远音道:“Вnknr,你……懂吗?”
江远音没回答,她只有悲伤欲泣的眼神。
她是提前苍老的少女,年轻的面孔,疲倦却又燃烧着的眼眸。
万众关注的冬奥会,无数家庭把遥控器交给了体育频道。
伤愈复出的中国花滑女王江远音状态神勇,是本次冬奥女单冠军的有力竞争者。
涂了厚厚的粉底以至于变得煞白的面孔,还有红艳到深处以至于发黑的嘴唇,极致的白与红对照,疲乏的眼神,让江远音看起来像一朵即将开败的罂粟花。
她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巅峰,改刃成功,各项技术动作修正至绝对标准,技巧上已臻至完美无瑕。
现场观众鼓掌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,无数个不关注花滑的普通家庭都为她打开了电视机,他们期待着她创造花滑历史,见证她作为一个传奇的诞生。
毫无瑕疵地结束所有动作,她没有力气了,可乐音已止,她的跌落反倒好像一个早先设计好的动作。
数不清的欢呼,为她的表演,为她的成功。
可无人知这其中的寂寞,这背后的挣扎与痛苦。
躺着冰面上,凄艳地笑了,是开至荼靡的惨败花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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